第(1/3)页 守斌猛地瘫坐下去,震得官帽椅吱呀乱响。 他瞪着林澈腰间晃动的银鱼袋,忽然想起半年前被抄家的林府..... 那时少年郎跪在雨地里看族人被押走的模样,与眼前笑吟吟的煞神渐渐重叠。 “接着奏乐!” “接着舞!” 林澈忽然朝乐师方向扬声道。 躲在珠帘后的琵琶女吓得拨错弦,刺耳杂音里,他抚掌大笑: “瞧把诸位紧张的,本官和守知县布这个局!” “绝对没有携私报复的意思,其目的也不过是想还林县一个朗朗乾坤!” “守知县苦恼已旧,可惜手中无兵!” “本官昨日一来,他便于我商讨,定要将林县为非作歹之人处以极刑!” “刚才本官所杀之人,皆是犯了王法。” “他们非死不可...” 此话一出,守斌噤若寒蝉,不敢辩解,他的小辫子还在林澈手里捏着。 也不知,这小子是从哪弄的手抄本? 其余富商面露土色,知道今日完了,一切都全完了。 刚才被如数家珍的富商一个个被带甲兵士带走,迎接他们的只有一个下场,那便是死... 小半个时辰前还是这林县里有头有脸的富绅老爷,此刻却只余下四人! 分别是林澈,守斌守知县,林县县丞张滨,和那位林县首富李墨。 “诸位,诸位,愣着作甚?” 林澈对着那三位招了招手: “酒还温着,菜也未凉,岂能因这些蠹虫,败了咱们的雅兴?” “来来来,满饮此杯!” 他自顾自端起酒杯,一仰脖,辛辣的液体滑入喉中,带来一股暖意,驱散了这雨夜的湿寒。 “好酒!” “果然是好酒!” 他赞了一声,随即放下酒杯: “军营里还有些琐事缠身,林某恐怕不能陪诸位尽兴了,这便告辞。” 说罢,他作势欲走。 其余三人如蒙大赦,忙不迭地起身,动作僵硬得像是提线木偶。 眼眶里盛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,更深处,却藏着噬骨的怨毒。 他们今日设下这鸿门宴,本想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林都头搓圆捏扁,谁承想,猎人反倒成了猎物。 这雕梁画栋的醉仙楼,眨眼成了他们自家的修罗场。 林澈走到楼梯口,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。 蓦然回首,目光落在那个一直缩在角落,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幅壁画的老者身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