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林澈心中猛地一跳,脸上适时地露出受宠若惊,深深拜下: “将军厚爱,卑职……卑职定当竭尽全力,以报将军知遇之恩!” 然而,在他低垂的眼眸深处,却闪过一丝冰冷的讥诮。 嘶,这老狐狸,心思倒是挺大,这饼画得,都快噎死人了! 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,雷莽便让林澈退下了。 离开那间弥漫着檀香与权谋气息的书房,林澈回到自己临时的住处,关上房门,隔绝了外界的喧嚣。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仿佛要将方才在雷莽面前积攒的压抑与伪装尽数排出体外。 这老狐狸真是好心思,想让自己成为一枚钉子嵌入镇北王腹地与镇北王手下大将相斗。 他好渔翁得利! 可如今他却别无他法,唯有一斗! 除非有白凰杀将叶青旋居中调节。 可叶青旋身为镇北王嫡女,岂能将他一个个小小都头放在眼中? “哎,不去想了,走一步看一步!” 两日后。 林澈率军离开。 ....... 此刻十丈高的凉城堞垛上,玄色大氅猎猎作响。 镇南将军雷莽凝望着逐渐缩成黑点的队伍,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斑驳的墙砖。 身旁穿着葛布直裰的王伯捻着山羊须: “奇哉怪也,将军前夜与那小子密谈至三更,今日又亲来相送,这般礼遇,倒让老奴....” 礼遇! 王伯用了礼遇二字。 一般来说,都头虽然属于军中中坚力量,算是中层。 可在雷莽主帅的身份加持下,秉烛夜谈,走前相送,这几乎是不可能的。 毕竟军中都头太多了,甚至有一些雷莽压根就叫不上名字。 "哦?" 却见雷莽忽然俯身凑近,压低的嗓音混着塞外风沙: "先生可曾见过这等奇事?” “月前还是个充军的贼囚,浑身找不出半缕真气,可半月后....竟成就三品武夫!" “三...三品武夫?” 王伯一愣! 眼中竟是不可思议之色。 一个月? “将军莫不是拿老奴开涮?” 雷莽拊掌大笑,惊得檐角铁马叮当乱响: "这厮的履历干净得像张宣纸!” “罪籍司卷宗记着他祖上三代都是富商,连偷鸡摸狗的勾当都不曾有过。” 第(2/3)页